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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三章 一切都是新的開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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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孝對賀蘭敏之來說差不多從籠子中放出來一般,有獲得新生的感覺。

一切都是新的開始,這三年雖然是蟄伏期,但他所做的準備非常充分,接下來該“暴發”了。

非常覆雜的“除孝禮”後,賀蘭敏之伴著一大群人從楊氏的墓前回來,在和李賢、李顯、李旦等人假惺惺地話別了一番,就回到武則天新賞賜的太原郡王府。這府新的郡王府位於崇仁坊,離太極宮和大明宮都很近,占地也很大,甚至連李顯的王府也比不上,賀蘭敏之在有點惴惴的同時,又很是高興。高興的理由太多了,他希望接下來讓人得意的事兒更多,人生達到另一個高度。

興沖沖地回府換了身衣服,他再去拜見母親武順,準備和母親商量一下接下來要安排的事。在粘著比前幾年衰老了一些的母親“撒嬌”,並和非常“成熟”的賀蘭敏月鬥嘴時,賀蘭敏之又很是感懷。時間過得真快,三年時光就這麽過去了,仿佛也只很短一段時間,甚至沒有太多的計劃,沒發現家人太多的變化就過完了,他不知道再過三年,一切又會是怎麽樣。

穿越來大唐已經快八年了,他已經是近十孩子的父親,原本光潔的臉上全是黑黑的胡須了。

歲月總是不饒人,近五十的母親不可避免地出現了衰老樣,雖然武順看起來比同齡人年輕了很多。但她臉上的皺紋還是慢慢地出現了,皮膚也比前些年松弛了很多,需要一些妝飾來遮掩臉上的不年輕痕跡了。歲月是把殺豬刀,只不過在一些人身上這把刀變得鈍一點而已。

妹妹年歲也大,臉上的稚氣早已經脫去,非常的嫵媚動力,身材越加的嬌好豐滿,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都會吞吞口水,也讓賀蘭敏之很是驕傲。但因為李治的阻撓,母親和妹妹的婚事都這麽擱著。特別是妹妹賀蘭敏月。對妹妹賀蘭敏之非常的愧疚,因為他之故,妹妹一直沒機會嫁人,雖然賀蘭敏月並沒什麽抱怨表露出來,每天表現也挺高興的。但賀蘭敏之經常自責,在這個年代,二十幾歲的女人已經是“老姑娘”,很難再覓佳婿。賀蘭敏之覺得他誤了妹妹一輩子。

如此美麗的一個姑娘,就因為李治的一句話,暫時沒有了嫁人的機會,賀蘭敏之心中的憤怒無以言表,雖然有點戀兄情節的賀蘭敏月自己並不太介意,也沒什麽看上的男子。但賀蘭敏之介意。他無法容忍自己的妹妹一輩子不嫁人,在自己身邊當個老處女。

武則天在李治面前提過多次,但李治依然沒有松口,不同意賀蘭敏月的婚事。因為這一點,賀蘭敏之越加痛恨李治。他希望這位多病的皇帝能早日駕崩,一了百了。賀蘭敏之現在已經不擔心李治駕崩大唐會出現亂局了,他覺得武則天完全有能力掌控好局面,因為這幾年武則天雖然容忍李賢的咄咄逼人,但她做的準備非常多,包括朝中一些特別重要位置官員的任命。包括宰相位的人選。

賀蘭敏之並不希望李治駕崩後,一切在平靜中度過,他希望有亂局出現,但不能很亂。有亂出來,一些事才可趁機為之,李治駕崩是個機會,給有準備的人創造的機會。他需要這樣的機會擴充自己的勢力,為自己的最終目的做出努力。無論成功還是失敗。

近三年時間的蟄伏,難得的清閑,賀蘭敏之反思了很多,許多事他也考慮的很長遠,也吩咐一些信任的人很多,並通過武則天,將一些與他交好,能力又不錯的人安插在比較關鍵的部門。在明面上,這些人是他為武則天準備的,但他相信到了關鍵時刻能聽令於他。

雖然這三年做的準備挺充分,感覺也好,但因為沒實際參與一些事,有點與現實脫節的感覺,一切都要慢慢適應,他需要加快節奏,融入到大唐高層間的不尋常“爭鬥”中去,借武則天的旗幟壯大自己的實力,並進一步影響和“控制”武則天。

“出關”後要做的事太多,賀蘭敏之對妻妾們兒女們有點內疚,在長安的這幾天沒能花更多的時間陪陪他們,除孝後的第二天,必需的禮節全完後,他就帶著一大群妻妾兒女們到城外莊園中游玩,燒烤、騎馬、游戲、打獵等讓妻兒們高興的事他都做,當然晚上他也沒閑著,在妻妾們身邊陪伴征戰。可以說剛獲得新生的前幾天,他差不多是在贖罪中度過的,以“身心”來贖罪。

在守孝的這段時間內,賀蘭敏之雖然不是清心寡欲,也會時常偷偷入妻妾們的屋裏,做點見不得人的事,但那些荒唐事都是偷偷摸摸進行,不敢光明正大,也不敢弄出什麽動靜,至少不能讓妻妾們懷孕,要是有什麽果結下來,那他就慘了。妻妾們也很是配合,得賀蘭敏之的恩寵從來不會聲張,但因為有太多的顧忌,滋味遠沒有平時的好,更不要說盡興,只能在“出關”後再彌補了!

賀蘭敏之也抽了個空去看了鄭淩瑤和上官婉兒,自青海回來後,他只利用晚上時間偷偷去陪鄭淩瑤少數的幾次,後面就不敢了,面對強大的世俗禁忌,他不敢做逆天的事,鄭淩瑤也不敢。再加上上官婉兒漸漸長大,懂事了,許多方面更要小心規避,不能讓上官婉兒察覺出異樣。

鄭淩瑤倒不怕上官婉兒知道她和賀蘭敏之之間的私情,她不能太理解賀蘭敏之在與她親近時候刻意避著上官婉兒,不過因為賀蘭敏之處於特殊的時期,她也接受下來。

三年時間過去,她已經漸漸適應了賀蘭敏之不在身邊,沒有時間來陪伴的她和上官婉兒,自個也調整過來,將全部心思花在調教女兒上官婉兒身上。

上官婉兒也出落成一個半大的姑娘了,身材比同齡人高上很多,再加上比鄭淩瑤還要標志的五官,還有那份天生的高貴氣質,快九歲的她已經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小美人了。只是雖然長大了很多,但她對賀蘭敏之依然粘糊,只要賀蘭敏之過去看她,也不管鄭淩瑤在不在身邊,就一直粘在賀蘭敏之身上,求救很多母親不能教授的知識,也在賀蘭敏之面前撒嬌,要賀蘭敏之帶她出去玩。

以往時候,上官婉兒都是要求賀蘭敏之帶她和母親出去玩,隨著她的長大,到現在已經變成了讓賀蘭敏之帶她出去玩,有幾次甚至都刻意不想讓自己的母親去。鄭淩瑤倒沒去註意女兒這點特別的變化,賀蘭敏之也沒在意,他們都以為這只是小姑娘愛玩又不喜歡長輩在身邊的心性使然。

沒有鄭淩瑤在身邊,上官婉兒可以沒什麽顧忌地耍瘋亂跑,要是母親在身邊,她可不敢。

※※※

在賀蘭敏之追贈功業,被授以太原郡王並守兵部尚書之際,狄仁傑等人的官職也有了一些變化,狄仁傑被任命為刑部尚書,張柬之改任工部侍郎兼將作大監,駱賓王任禦史中丞。得賀蘭敏之薦舉入朝為官的一些武將也得到了重用,程務挺任左羽林軍將軍,李多祚任右羽林將軍,黑齒常之任左武衛將軍,劉冕任左千牛衛將軍。

李勣也在兩年前去世了,李敬猷還在守孝中,他在訂憂前的職務是檢校右千牛衛將軍。

賀蘭敏之這些年向武則天舉薦的一些人才如袁恕己、敬暉、桓彥範、婁師德、王孝傑、唐休璟等資歷較淺及年齡不大的人,也在朝中嶄露頭角。

這些人都是太原郡王府中的常客,賀蘭敏之以他自己的豪爽、大度及才情,折服了這些才能同樣不錯的人,人言道:物以類聚,人以群分,與賀蘭敏之相熟的這些人性子都是挺豪爽,湊在一塊會不分年齡、官職大小、貴賤程度開開玩笑的人,賀蘭敏之喜歡與這樣的人相處和交往。但不同性子的人,只要覺得有需要交往的,賀蘭敏之也不會退避。

一些違心的舉動他也會做,已經有好些人教導過他,要成大事者,不能拘小節。

或許在許多人眼裏賀蘭敏之這些舉動是趁勢壯大自己的勢力,他自己也有這樣的忌諱。他不怕李治、李賢如此認為,他是擔心武則天因此而提防他。那位奇怪的人———半神半仙的李淳風在莫名其妙消失前,曾警告他要提防武則天,蘇定方去世前也說過類似的話,他不能不放在心上。因此所有舉薦的人才都帶到武則天面前,讓武則天親自過目過,做出一切都依這位強勢的女人令行事的姿態,盡量避免讓武則天不對他產生猜忌。

因為三年的蟄伏,賀蘭敏之在朝中公開的影響力小了很多,甚至有人都淡忘了他前幾天的功績與風光,賀蘭敏之感謝三年蟄伏給其他人帶去低調的感覺,他也要求自己,任何時候都不要高調行事,他也告誡那些親近的人,低調做事,不要太張揚。

不太張揚表示不做事,接下來他要做的事太多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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